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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死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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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沈浸在剛才的思緒中的古辰俊,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麽,也自然就沒有註意到這個車子是那麽熟悉,如果他多註意一點的話,也就很容易發現了!

思緒停留在了三年前的那個死亡的日子裏。

三年前,在臺北,本來滿心歡喜的去見他的小丫頭的,他等了十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,想想就覺得興奮,這些年來他在美國過著艱苦的生活的時候,,每次想到他的小丫頭,他叫告訴自己一定要成功,這樣才能回去見她。

帶著慌亂興奮的心情,他開車在路上行駛,早早的就來到了那個初次見面的地方,心理一直都七上八下的,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,他壓下強烈不安的心,坐在那裏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小丫頭的出現。

幻想著小丫頭出現的時候的樣子,他現在已經二十歲了,已經不是小丫頭,只是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,真的很後悔當時為什麽沒有告訴她他的名字,這樣也許以後見面還能遇到呢!

想著小丫頭一定長的很漂亮,她的眼睛很有特點,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很想保護她的沖動,當初就是因為看到了她的眼睛才會那麽著迷的,現在的她一定很漂亮了,想要帶她去上海,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和他一起去。

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小丫頭就很興奮,坐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,看著來往的車輛他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,明明那麽狼狽,可是她的眼神告訴他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貝,他毫不猶豫的就幫助了她。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看到她,幫助了她,想到她那麽無助的眼神就覺得心裏一陣絞痛,不知道這些年來他是怎麽過去的。

突然眼前一亮,前面出現的那個小女生吸引了他的眼球,看到她就覺得很熟悉,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裏熟悉,似乎又是那麽陌生。看著她站在對面的細雨中感覺很心痛。那是他的小丫頭嗎?為什麽那麽悲痛的眼神看著他。似乎在訴說著什麽!

前面的女生怔怔的站在馬路對面,她不知道要不要去那麽做,她也不知道這麽到底對不對,她今天早上終於見到那個人,那個讓她最在乎的人又愛又恨的人,可是她看上去似乎不是那麽開心,她們真的很像,都是冷冷的。她那麽純潔,幹凈,就像不小心落入人間的天使一樣。那麽答應了別人的就一定要做到,而且她也是為了她好,也許等到將來以後小姐會怪她吧,大此刻的她已經沒有選擇了,她不能對不起小姐!

想到這裏她收拾好自己已經泛濫的犯罪心理,大踏步的向馬路對面走去,眼前看到了一個帥氣十足的男人,如果他真的和小姐站到一起的話真的是男才女貌啊,一對佳偶了!只是可惜了!自己到底是怎麽啦,不是來幫助小姐的嗎,為什麽要這麽傷心呢!為了小姐她什麽都願意做。

而此時的古辰俊看著走過來的小女生,她長的不是很漂亮,但是卻有一雙很悲傷的眼睛,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感覺她是很容易受傷的。看著她走過來,古辰俊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,是她嗎?她就是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嗎,她就是那個當年的小丫頭嗎!

腦海裏又浮現出小丫頭的樣子,那年的她才只有十歲,但是眼神裏卻流露著不屬於那個年齡的悲傷和成熟。她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,而他卻聽懂了她所要表達的所有意思,小丫頭似乎很拒絕和陌生人說話,她的眼睛是那麽明亮!

可是眼前著個快要走過來的人怎麽看都少了一點東西,她的眼神沒有小丫頭當年的神采,憑著感覺他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個女生絕對不是他的小丫頭,他的小丫頭不是這個樣子的,看著她望著自己的時候那種茫然的惆悵就知道她一定不是小丫頭!

那個女生緩步走到古辰俊的面前,天知道她的內心承受著這麽樣的負擔。她不敢擡頭去看眼前那個男人,他的眼神很覆雜,盯著自己的眼睛讓她不禁打了個冷戰沒,這個男人真的很冷,和小姐很像,他們在一起真的能溫暖內心嗎?使勁搖搖自己的頭,已經到這個地步了,不能再想了,他和小姐是不能在一起的,是會要了小姐的命的!

突然眼前又浮現出了小貝的話“幫我好好守護她,一定要保護好她,只要活著就可以了!”這是小貝的最後遺言,她這一生只愛小姐一個人,一定要做到,為了自己愛的人付出生命,這也許就是小姐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。

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以後她大踏步的走到了古辰俊的面前,盯著他深吸了一口氣,然後拿出了小貝給她的那條項鏈。

古辰俊瞪著眼睛看著那條項鏈,那是小丫頭的,雖然確定眼前的人不是小丫頭,可是當他看到那條項鏈的時候還是很震驚,也很恐懼,小丫頭到底怎麽啦,為什麽不親自來見他,心裏又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升起。

盯著眼前這個瘦小的女生,古辰俊冷冷的說:“你怎麽會有這個啊!”一點都沒有溫度的聲音讓那個女生擡起頭來看著他。

“有時間嗎,我想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,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。”那女生似乎並沒有因為他冰冷的語氣而慌亂,反而很鎮靜的看著他。

女生必須先帶古辰俊離開這裏,一會小姐就會來了,她已經看到她出門了,想來一定是來這裏了,不能讓他們見面,一定要在小姐找到古辰俊之前帶他離開這裏。

看著眼前這個女生,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,可是還是毫不猶豫的拉著他離開了這裏,不知道為什麽古辰俊一聽到她的話心裏就沒由來的心慌。這讓他很擔心!

“好!”古辰俊沒有溫度的聲音在那個女生的頭頂響起,他沒有再多看她一眼,然後就徑直向前走去了,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安靜的咖啡廳,也許是小丫頭有事情所以不能來呢,只要她還記得他就可以了,他這麽安慰自己!

聽到他說好的時候,她松了一口氣,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,不能回頭了,看著遠走的古辰俊她趕緊跟上,然後上了他的車,準備離開。

古辰俊看了一眼坐了副駕駛位置上了女生,他正準備開車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快,快到自己都不能控制了,似乎就和十年前一樣,第一次見到小丫頭一樣的情況,難道是!他不敢往下想,他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搖下了玻璃,然後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個長椅,空空的,什麽都沒有,沒由來的一種失落空虛感,然後驅車離開了那裏,又一次嘲笑自己是怎麽啦,小丫頭已經找人來了,怎麽還能誤會呢!

可是如果當時他再回頭看一眼,就能看到已經系好鞋帶的我跑到了長椅那裏,緊張的東張西望。這似乎是命中註定的,讓我們再等三年才能再次見面,可是卻已經物逝人非了!已經不是當年的小丫頭和大哥哥了!

而臺北的雨那年的似乎特別多,他們剛走就下起了小雨,淅淅瀝瀝的!

他們來到一家咖啡廳,因為是上午,咖啡點內的人不多,他們選了一個很偏僻的角落裏坐下來,點了東西以後,他們看著彼此,誰也不先說話,誰也不願意打破這樣的沈默!

過了好久,那個女生突然擡起頭來,看著窗外纏綿的小雨,嘴角不自覺的就上揚了一下。然後緩緩的開口“那天也是這樣一個小雨的天氣,她也沒有帶傘!是自己走出去的。”

古辰俊聽到小雨和她的時候,就明白了她說的她一定就是他的小丫頭吧,是啊,十年了,似乎時間都沒有邊過!

“是啊,這樣的小雨挺舒服的!”古辰俊似乎也被她感染了,語氣也溫柔了不少,不過聽上去還是那麽生硬,也許他冷漠慣了吧。

“我叫阿朵,她叫小貝,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。”阿朵收回了看向穿外的眼神,然後看著古辰俊,整理了一下似乎,既然要說謊就一次說完吧。“十年前的今天,她是一個人偷偷跑出去的,她的家人從來都不會讓她單獨出去,然後就遇到了你,也值得了!”

“為什麽不能單獨出去?”古辰俊心裏奇怪極了,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一個本來擁有童年天真的小丫頭變成那樣!

“她從那以後就沒有再那麽開心過了,她每天都等著你回來找她。”阿朵停頓了一下,似乎並沒有聽到古辰俊的話,然後思緒回到了小貝以前的日子裏,她的話也不全是謊言,至少那些都真的,我是真的不能自己出去的,他們不允許。然後又想到了小貝的話,

“她現在在哪,我要見她!”古辰俊聽到這話以後心裏的恐懼更加加深了,他這他的小丫頭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,不然不會不來見他的,心裏就害怕聽到那個字,不,不會的,他的小丫頭一定是因為什麽特殊的原因!

“她死了!”阿朵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的,她的淚水已經不能控制的落下來了,她又想到了小貝臨終時候的樣子了,盡管她拼命的想活下去,想等到小姐回來的時候,可是卻最後遺憾的走完了她19歲的人生,在那個19歲生日的晚會上她永遠的離開了她生活的地方,離開了她愛的人,最後只能在天上保佑她了!

“不,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她不會死的!”古辰俊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,他就像是一只發怒的獅子,控制不住就怒吼出來,聲音可以說的上是震耳欲聾了!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,而他卻什麽都不在乎,死死的盯著阿朵的嘴,希望她能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!

“你可能不知道吧,她是先天性心臟病。醫生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對她宣判了死刑了,說她只能活到18歲,沒有任何辦法治療!她很想等你十年的,她憑借著對你的承諾撐到了19歲,在最後的那段日子裏,她一直都在說著‘對不起’,她覺得對不起你,很想親口和你說一聲對不起的,可是她還是走了!帶著對你的愧疚,離開了!”阿朵已經所不下去了,她眼睛裏已經全都是淚水了,看不清眼前所有的東西,但是她卻感覺到了眼前這個冰冷的男人,居然眼角掛著點點淚花!她的心一陣絞痛,這樣傷害他,他也不想的,可是為了小姐她也只能這麽做了,小貝是帶著對他深深的愧疚走的,對不起要拆散他們。小貝每次心臟病發作,自己都行了,還要關心他們的事情!

“為什麽!為什麽!”古辰俊怒吼的站起來,雙手使勁的搖晃著已經接近崩潰的阿朵。他不能相信自己竟然那麽愚蠢。

原來十年前,當他和小貝說十年再見的時候就已經和她的生命成了平行線,就已經退出了她的生命了!為什麽不能帶她走,為什麽不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,讓她獨自一個人面對可怕的死亡,她一定很害怕!十年前她的仿徨,她不能當面回答他要等他,可是最後還是決定要等他,她是下了怎麽樣的決心才能說要等他啊!明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活不到那麽久還要承諾,小丫頭,要是當初就告訴他的話,他就是死也不會離開她的!想到這裏就想殺死自己,為什麽,為什麽要拋棄小貝!

一拳狠狠的打在桌子上,震落了杯子,杯子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,讓阿朵清楚了自己在做什麽!

“小貝最後的話就是讓我告訴你忘了她吧。這就是她的家人從來不讓她一個人出門的原因,也是她第一次偷偷出去就迷路的原因,也是能遇到你的原因,她仍然很感謝這個病,能讓她有機會遇到你,至少在她短暫的生命裏有了意義!”阿朵哭著把小貝的話全部告訴了古辰俊,這是小貝的原話,她沒有騙古辰俊!

小貝很慶幸能遇到林靜雅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,也很慶幸能做這樣的事情,為了她!恨她,愛她交織成最後這個決定,希望真的能達到目的!

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我一輩子,不,我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忘記她的!”古辰俊生氣的怒吼完這句話,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廳,他再也帶不下去了,他不知道自己的腦子還能承受多少信息。

他架車飛奔在高速公路上,他的心裏痛到沒有辦法呼吸,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上的車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,他慢無目的的開著車。腦子裏亂烘烘的,全部都是阿朵的那句“她死了”,原來她有那麽嚴重的病,原來她是那麽愛他!而他卻現在才回來!想到她那的眼睛,那麽孤單,那麽冷漠,想也是因為這個病吧!為什麽上天要這麽捉弄他們呢!

而還塄坐在咖啡店的阿朵腦子裏也是一片混亂,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思考,自己居然說了,而且說的那麽真實!看到古辰俊絕望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了!

正在這個時候,她接到了一個電話,也正是因為這個電話讓她更加堅定了剛才的決定!那是雲阿姨打來的,說找不到我了。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我很可能去了那個地方等古辰俊!所以就告訴管家趕到到那裏,真好看到了搖搖欲墜的我,他們接住我倒下的身體,然後來到醫院,醫生說我絕對不能霖雨生病的,再加上我淤積的心結,這病來勢洶洶,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。

此時的古辰俊一個人開著車,滿腦子的我的身影,沒有註意到前面的彎路,他眼看著車子飛出去,然後平靜的閉上了眼睛,心想也許這就是天意吧,是上天要來收回他多餘的生命吧,小丫頭是不是太寂寞了,所以要帶他走呢,就這樣離開吧!

手術室的兩邊,醫生正在為一個帥氣的小夥子做他生命的搶救!而另一邊,醫生也正在為一個漂亮的小姐延續生命!只有滴答,滴答,跳動的機器聲音,表明這兩個人還有生命的氣息!奇跡般了兩個生命在同一時刻脫離的生命危險。

一個受傷第二天就已經醒來了,另外一個仍然閉著雙眼,沒有睜開的跡象,似乎什麽事情讓她永遠不想醒來。

又一個奇跡產生了,在那個小夥子,決定好好的活下去的那一刻,那個女生醒來了!

當阿朵看到躺了一個月的我醒過來的時候,更加決定了一定死守這個秘密,不能讓小姐和古辰俊見面!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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